糖水薰

坚定的楼诚台风党,重度精分患者,低效率刀片与糖生产厂商,你们看到的污都不是我写的都是幻觉

【楼诚】悲伤辣么大 (六)永殇

AU/OOC预警;私设预警;

在 @这个西瓜不甜  的授权下产出的朋友圈小甜饼及其衍生;

全文由西瓜太太亲自监工,保质保量,童叟无欺;感谢她和 @勒死你 的连日陪伴,然而我还是晚交了1小时零5分钟…

我俩商议决定,如果每一篇热度都破50,就加更彩蛋。

鉴于我在彩蛋这件事上的恶名昭著,我提前说明,彩蛋是HE! HE! HE!

重说三

如果我食言了,欢迎各位小伙伴来1月3号的帝都FM面撕,保证不还手。

以上


前文:(一)何以为家你我没有他;(二)听说下雨和墨镜很配哦 (三)暗示

(四)报应  (五)吞噬


永殇

 

那时我们有梦,关于文学,关于爱情,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。如今我们深夜饮酒,杯子碰到一起,都是梦破碎的声音。

 

我终究还是把阿诚填了进去。

 

为了明台,为了大姐,为了抗日,为了国家。

 

明台知道经过后毫不领情的闹将起来,像是只被侵犯了领地的暴怒的狮子,红着眼睛非要去76号换出阿诚。我不允,他便把枪指着我的头,弑兄他是不能够的,只是殃及了阿诚的那幅画,边角上打出一个小洞。

 

“你以为这是市场上买白菜,说换就换。”阿诚若在,他一定会这么说。我甚至能听到他的声音,如旧唱片般低沉而磁性的气音,末梢撩起一点笑意。

 

为了安抚明台,我只得将阿诚曲折的身世和我的计划和盘托出。在阿诚被带走的同时,就有人把消息带给了他名义上的父亲。明早,就会有人按着原先说好的那样,带着阿诚能表明阿诚身份的文书去76号要人,到那时,阿诚就能全身而退。

 

“那现在呢,大哥?”

 

“等,我相信阿诚。”

 

我为自己的念头而悲伤,他身在炼狱,而我却只能站在这里,无能为力。

 

一夜无眠,终是硬生生熬到了天光大亮,收到日方准备万全的消息,明台开车载我奔向76号。原本需要半小时的路程,明台只用了一半的时间。我已无暇去看南天收到文件阴鹫的神色,只想马上赶到阿诚的身边。

 

76号的审讯室阴暗潮湿,空气里的血腥凝结成冰凌,随着每一次的呼吸,狠狠戳进柔软的肺泡。

 

然后我看到了他,被镣铐紧紧锁在潮湿的椅子上,低垂着头。发梢的水滴落在地上,绽放出刺骨的花。我已不忍去看他的双手,原本弹钢琴的手,执画笔的手,调香的手,白净修长,指甲圆润饱满的手。如今沾满血污,犹如干枯的树杈,七扭八歪。他似乎听到我的脚步声,勉力抬起头,透过他逐渐涣散的眼,我看到了慌乱的自己。

 

“大哥……”

 

我紧紧拥住他,任凭一旁的汪曼春诘问的声嘶力竭。

 

我已经不愿去听,我已经不愿去想。

 “阿诚,我们回家。”

 

他没有回应我,他再也不会回应我了。

 

汪曼春给他打了太多的药剂,虽未死,却也难再醒。

 

暴怒的日方把汪曼春下了狱,但她没有被枪决。知道自己必死的那天,她一口一口咬断了自己手腕的动脉。死不瞑目。

 

我并不关心,从得知阿诚病情的那一刻起,我的心仿佛永远失去了温热的温度。

 

日本人不需要一个植物人,我便把阿诚安置在我的房间,日夜看顾,方可安心。

 

有一日,明台拿着被他打穿的画,说想寻个人补一下,想来想去便找到了我。我自是肯的,于是便细细看起来。

 

画布的下面,还有一层。

 

我取来工具,轻轻截下那幅《家园》。下面是阿诚的另一幅画。

 

我想起阿诚说过,若是用植物来形容,我便应是松树。

 

画上是一颗巨大的苍松,嚣张的枝叶爬满了整张画布,到了拐角也不肯罢休,就像真的有了属于自己的生命。

 

青绿,墨绿,暗绿。一直生长。

 

我所能看到的色彩从各处汇聚,统一,最后只剩下一种,唯一的一种。

 

我几乎无法再看下去,我看到了幻觉中的阿诚,拿着调色板站在画架前,汗水沿着他的发尖滴到鼻子上,但他毫不在意。他的眼里全部都是苍松坚韧的枝桠。

 

我费力的伸出手,小心翼翼用指尖触碰那些颜色,是硬的,却又好像触摸到正在跳动的脉搏。

 

之后我看到了那行小字,用黑色的炭笔写在苍松的干上,就像楔刻在那里。

 

“你眼中的世界就是我所属于的地方”

 

午后的阳光狠毒的扎进我的瞳孔,然后化成水。

 

我抬起手,捂住了自己的眼睛。

 

我再也无法原谅自己,因为我亲手毁灭了自己的一半灵魂。

 

走到床边,我俯下身子,拥着阿诚。我的脸贴着他的脸,许久了,我们没有这样接近过。可是他依旧昏睡,再也不会和我说话,再也不会用那样温和的眼神看着我,劝慰我,再也不会和我作画,弹琴,评诗。以后的漫漫长夜,唯有我一人向前。曾经的美好如一剂鸠毒,慢慢腐蚀我的全部身心,把我蛀蚀成一句空洞的躯体,永生不得解脱。

 

我曾愿家国安宁,岁月静好。

 

可如今岁月于我,已使千刀万剐的支离破碎,再无静好之年。可是,我却连与他一起死去都不能够。

 

原来,这才是上天对我明楼如此自得自负的,最残忍的惩罚。

 

深夜,我已然困倦,梦中见到阿诚依旧清朗温润的笑容,他轻轻拉起我的手指,“大哥,阿诚拼死也会护着你。”

 

我在梦中含泪,反握住他完好如昨日的手,“如果我早些说出自己的心意,你必然不会像今天这般。”

 

他吻了吻我的嘴角,“遇到大哥的那些时间,是我最普通的幸福。如此,阿诚知足。”

 

你若于我梦中,我愿此生不醒。

 

 *BE 三十题之永远无法触摸的恋人  和   梦中的美满结局


第一段来自北岛的波兰来客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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